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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 死神在敲门吗?




















凯西的个人照


“好了,约翰医生,你回来了。”麦克夸肯(McCraken)医生说:“你和凯西为了那个所谓的解读合作了这么长时间。今夜,你要成为凯西的救世主---因为他死了。”
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约翰医生刚刚接到消息从乡下赶回来。一边查看着凯西那看上去毫无生命迹象的身体。


两个为凯西工作室打工的小伙,汤姆(Tom Bames)和弗兰克(Frank Porter),目睹了事情发生的过程:凯西在下午去一个家具公司的仓库为产品目录拍照,天气奇冷无比,那个仓库没有暖气;到六点左右,凯西回来后又到没有暖气的暗房继续工作,在他回到客厅壁炉旁烤火时候,他已全身发抖,然后突然失去知觉摔在地板上。两个人慌忙将凯西抬到沙发上,接着去请医生。他们叫了所有他们知道的医生来帮忙。麦克夸肯医生的诊所就在路对面,所以最先到了。


“我先用威士忌酒给他,”麦克夸肯医生说:“但他牙咬得很紧。”
“我和弗兰克就帮着将嘴撬开,”汤姆有点不知所措地说:“凯西先生的门牙掉了两颗,麦克夸肯e医生让我嘴里塞了绵球……”

“他的脉搏找不到,”麦克夸肯医生直指问题所在:“我给他注射了吗啡。”

随后赶到的调查小组的几位医生赶来,有的用热毛巾,有的用烧热的砖和铁板试图去暖凯西冰冷的身体。看到凯西仍无生命迹象,又一位医生打了针硝酸士的宁(Strychnine),然后又是一针硝化甘油(Nitroglycerin)。终於,医生们停止了抢救。
“活人也被治死了,” 听完大概的情况后,约翰医生生气地说:“这么多吗啡!”

约翰医生和调查小组的斯通(Stone)、瑞顿(Reardon)两位医生交换看法以后说:“什么都不该做。我觉得凯西自己进入深度催眠状态,以保护过度劳累的身体。”


约翰医生坐在沙发边,用平常引导解读的语言说:“凯西,你准备醒来,血液循环慢慢增加,脉搏开始挑动,身体渐渐恢复正常… …”
凯西的身体没有反应!
半小时内,约翰医生重复了许多次。有几个医生摇头离去。没有听过死了几个小时的人还活过来。

除了几个调查小组的成员,其它人都陆续离开了。约翰医生没有灰心,继续对凯西讲话。又过了几十分钟。突然,凯西身体的肌肉开始抖动。


 “有脉搏了!”斯通医生有点激动:“呼吸也有了!”
嗯的一声呻吟,凯西醒了过来。发觉自己嘴里有血,两颗下牙不见了,脚底还被烫伤了。
简略地解释完后,约翰医生问凯西:“其它还好办,那三针注射是致命的。你看怎么办?”
凯西说:“试着让我睡过去,看有什么帮助。”
在约翰医生引导下,凯西又进入深度催眠状态:“身体回到正常状态,不要吸收任何药物,加快对烫伤的恢复… …”就象给自己治疗失声一样,打进去的药被集中到胳膊上,在那里凸起一个肿块。约翰医生在那个部位插进针筒,将药物吸出。但随后,凯西的脉搏又不见了!
一个小时后,凯西的呼吸又可察觉到,脉搏渐稳。约翰医生发出醒来的指令。凯西醒来了。原来的各种疼痛不见了,他只感到全身还有点虚。约翰医生扶他回家,并陪他到天亮。一大早就有人送花,并夹了一张黑边纸条:“怀着沉痛的心情… …”

约翰医生读完哈哈大笑:“ 幸亏你太太回了娘家,否则… …”


但几个月后的另一次突发事件却是在故意伤害凯西的身体,从而导致调查小组的解散。

那是一次在绿保龄市文学俱乐部大厅,由市医疗协会主办的试验。大约有20多位被认为是这个地区优秀的医生代表参加了这次聚会。他们带来了一个病人。结果出人意料,“资源” 说:“他是黑人,我们没法做什么。”


到底是这个黑人无法治愈呢?还是其它什么原因,我们无从得知。有人想就这个问题进行下去,但有许多医生是第一次见过解读,希望看到医疗奇迹。於是试验继续。一个约翰医生的病人被抽中,这次凯西给出了诊断和医疗方案。尽管约翰医生说凯西不认识这个病人,但有人以约翰与凯西有多年合作的经历为借口,要自己亲自动手。立刻,几个医生上了台来,一位不由分说地将一个长针头扎进凯西的身体,另一个则将一枚平头图钉按在凯西的脸颊上。第三位看凯西仍然没有反应,於是说:“他一定受过忍受痛苦的特别训练。” 於是将凯西左手的两个指甲拔了下来。


他们终於停止伤害,因为没有见到预先能够揭穿凯西的效果:凯西没有一丝呻吟,连一点血都没有。


约翰医生没有全力阻止对凯西身体的伤害,这导致了他们今后的关系渐渐疏远。在他给出让凯西醒来的引导后,凯西渐渐发出痛楚的呻吟,血也流出来了。当凯西明白自己的情况后,他发怒了:你们保证不伤害我的!你们失信了。今后你们没有机会再看到试验了,因为我只会对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提供解读,我不在乎是否有医生在场,不去对那些不开放的大脑做什么鬼试验!


对信了的人,不用更多的证据;而对不信的人,再多的证据也没用!


1906年12月底,位於学院路上的工作室突然被大火烧为平地。有人猜测是凯西帮助过纵火者的对手,而故意报复。但没有人知道真相。9个月后,位於State街的工作室又毁于火灾。虽然有了保险,但里面有许多从纽约艺术画廊租过来的画也一同被毁。单此一项就使凯西身负八千元的债务,相当于现在近十万元的币值。


凯西的合伙人吉奥(Joe Adcock)宣布破产,但凯西不能这么做,因为工作室的资金来自于希尔山庄的抵押贷款。他不能将希尔山庄的财产暴露在风险下。在其它合伙人离开后,希尔山庄接下了所有股份。格秋同新生儿子一起搬回希尔山庄。郝斯医生到绿保龄市来帮凯西一起重建工作室,并还债。


在灾难降临时,最能显示人的本质,也是检测每个人信念的时刻。黑暗是为了向我们证明光明的可贵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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