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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 在校的时光























笔者拍摄的由当地博物馆保存的比福利小学(Beverly Academy)


1883年秋,凯西在比福利小学(Beverly Academy) 开始上学。


比福利小学属于私人凑份子的学校。有的家庭捐木材,有的出桌椅,有的 包老师食宿,加上热心教育的人的捐赠,学校就开了起来。学生从6岁到16岁都有。凯西很快成为同学和老师的焦点,因为他总是不能集中注意力。他的第一任老师考克斯(Lela Cox)称他叫“做白日梦的”。在随后的几年里,同学们渐渐习惯了他对“鬼” 讲话、说笑。少年的凯西对男孩子热衷的棒球、玻璃弹子等游戏丝毫没有兴趣。但他喜欢读书。


一个偶然的机会,他遇到他祖父家的黑人雇工比尔在砍树。比尔说自己像参孙(Samson)那样强壮。凯西好奇地问谁是参孙,比尔说那是圣经里的人物。于是他回家找圣经,最终在他Ella婶婶那里找到一本,有木刻插图的。小凯西立即被深深吸引。通过软磨硬泡,他终于得到一本圣经。因为浩博书店的老板以利亚·浩博(Elijah Hopper)得知凯西的父亲是为一个十岁的少年买圣经,就立即送了他一本。那是1887年1月14日。


随后的日子里,圣经成为他最好的夥伴。在父母亲的帮助下,他很快读完了一遍,并决定每年通读一遍。这个目标一直坚持到他去世,他一生读完六十多遍圣经。同时他参加周日圣经学习,主日崇拜。在参加这个教堂的八年中,他只缺席了两次。


虽然一个十岁的少年进教堂,在这个基督教气氛甚浓的地方不是不常见,但凯西表现出的积极参加教堂的事务和对圣经的渴求和理解,给所有人以深刻的印象。随着凯西的渐渐长大,只要有人对圣经不清楚的地方。总有人会说:“问问凯西。”


而他提出的问题总会让所有人,包括教堂的长老们头疼不已。
一个典型的问题是:你作为主的信徒提出的要求,上帝给你直接回答吗?

凯西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明白:上帝回答所有认真请求帮助的人。他坚信不移。正是由于这个信念,他有一个很少人有的经历:天使来访。


那是1889年5月的一天,他坐在家附近的林中读了一天的圣经,并认真地向上帝祈祷,请求上帝指导他如何才能完全为他人和上帝服务。晚上他帮母亲收拾家务后,上床睡觉。迷糊之间,他突然感到屋内充满光明,他后来写道:


我感到整个人的精神被提升,像早晨升起的太阳一样的光充满了房间,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床边。我原以为是妈妈在找我,就喊了一声,但她没回答。我有点害怕,赶忙跑到母亲的房里。发现她没有叫我。我回到床上,那身影、光芒又立即出现了。我仔细再看,光芒中,一个天使立在那儿。她安详、温柔地对我说:“你的祈祷已经听到了,会满足你的愿望。保持信心;对自己诚实,帮助病人。”


巨大的喜悦充满凯西的全身,他感觉到灵魂被洗涤了一次,一切都是那么美好。


第二天,一夜无眠的凯西,心中仍然激动不已。老师路希(Lucian),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,上课讲的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。放学后,凯西被留下来,罚写500遍单词‘cabin’。

他父亲莱斯列听到老师严肃的警告后,感觉问题严重。晚饭后,拿来拼写课本来测验凯西。恍惚了一天的凯西,连原来记住的单词也拼不出了。气得莱斯列抽了他几次耳光,有一次凯西甚至从椅子抽到地上。

到了近夜里11点,凯西带著哭腔要求睡5分钟。
“好,就5分钟。”莱斯列起身去了厨房。

小凯西把书放在桌子上,头枕在书上。几分钟后,他醒来了。


莱斯列在书中找出一个词让凯西拼写,拼对了,又找出一个,又对了,第三个,第四个,全对了。他觉得今晚的折腾有所回报,但接着发觉凯西不仅可以拼出了所要的生词,还可以知道这个词的前一个、后一个是什么,在第几页。在莱斯列瞪大的眼睛下,凯西飞快地将这一页、下一页,又下一页的所有的词都拼了一遍,并准确无误。


愤怒的父亲觉得受了凯西的戏弄,狠狠地打了凯西的头---这是凯西最后一次挨打。
第二天,莱斯列骄傲地向凯西的老师路希和全班48个同学宣布凯西的异迹。从那天起,凯西的功课永远是名列前几名。一年内他三次跳级到了6年级。

凯西的父亲终于扬眉吐气一次,到处夸耀他有个了不起的儿子。


当然有人不信。


众议员吉姆(Jim Mckenzie)是莱斯列儿时的玩伴,刚接受总统的任命出任秘鲁大使。 在他回来庆祝期间,听莱斯列说到凯西的异能,愿出十元要求当面证明:凯西须背出约110页长的他对议会的讲话稿---但凯西不能碰这文件。
那是一篇关于关税和国家收入的讲话。十几岁的凯西肯定是不懂的。

两天内,莱斯列对凯西读了三遍。凯西说,好了。第三天,面对大使,全体同学,部分同学的家长(其中有两位成为霍普金斯维尔市的市长) ,还有老师们,凯西花了一个小时,背完了110页的讲话。<<肯德基新时代>>报(Kentuckey New Era) 记载了此事。


凯西的治病能力在少年的时候就显示过。

那是在课间。凯西和一些同学在玩“中间的猴子” 的游戏。 中间的人在躲避两边掷出棒球大小的球。在轮到凯西当中间的猴子时,突然一个球,打中了凯西脊柱下部。凯西摔倒下去,等他醒来后已是第二天早晨。
在凯西玩游戏时,他妹妹也在附近。她看见凯西摔倒后,马上又站了起来,看上去没有受伤,只拍拍身上的土,和同学一起走回教室。

但他随后的表现,却大异于平常:在课堂上大声喧哗,讲粗口;回家的路上故意踩地上的积水取乐,站在马路中间不让来往马车通过,还冲人作鬼脸;吃晚饭的时候往妹妹的身上仍食物,还将妈妈正在煮的咖啡豆,倒在田里,说是在种下。


凯西的父亲迫使他早点上床,肯纳(Kenner)医生被找来了,还有凯西的祖母。

凯西在床上开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,而那些事情显然超出6年级的他的所学、所知。他还特别激动地喊出:克利夫兰(Cleaveland) 胜出了。当时,美国正在选总统。由于没有电话,克利夫兰的当选还远远没有传到这里。大家以为他在说胡话。但到夜里,凯西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。他指导父母亲,用玉米粉、洋葱、一些草药和其它一些东西,和成糊状,放在他的脑后部。并肯定地说“这样做,我就会好”。


他父母还在犹豫,但凯西的祖母却动手制作,并敷在他的脑后。


肯纳医生和他家的邻居们都认为凯西是失智了---脑袋出了问题。 可第二天早上,凯西起床、穿衣,一切恢复正常。只是没有从受伤倒下到早上的这段时间的记忆了。---凯西当然没有这段时间的记忆,因为他的显意识确实没有在这段时间里工作过。


凯西的父亲兴奋不已,到处宣扬:凯西将自己治好了。可肯纳医生却不这么认为。
肯纳医生有一个女儿,叫贝丝(Bessie Kenner),是凯西的同学。 刚16岁,金发碧眼,是学校里惹人注目的女孩,凯西的暗恋对象。
经过无数次的思想斗争,在一个教堂野餐聚会时,凯西找到机会,将贝丝拉到树林里,向她表白:

“我知道我们还小,” 凯西眼里满是激动,“但我可以学习、成材,成为这个地区最好的牧师。我们会有一个象我们的教堂一样的教堂。当然还有花园、庄稼和可以骑的马匹。”


贝丝大笑起来,说她自己并不想成为一个牧师的妻子。“另外,你说的看到这样那样的小孩、精灵什么的,非常可笑。只有脑袋有问题的人才会这样。我父亲说你的脑袋确实出了问题,后果不太好。你可能会长大。但我想要一个真正的男人。不是整天象做梦似的人,不是读圣经胜过读爱情小说的人。我要一个强有力的男人来爱我,将我拥入怀,吻我,让我为爱发狂。你可能认为这很傻,但这是每个女孩子的梦想。”


凯西憧憬的初恋,就这么被粉碎了。但倔强的他接着又找到贝丝的父亲,肯纳医生。这次对话,终于让凯西认清了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像。
“凯西,”肯纳医生说:“你是个好孩子。你还不到16岁了吧?”
“3月份我满十六。”

“尽管这样,离谈婚姻还太早。每个父亲都想自己的女儿嫁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青年,一个真正的男人。但你是不可能了。上一次被球打中的事件,已经让你的脑子有了毛病。可以想像你不会有什么好的后果,可能不育或者其它更严重的问题。你本该像其他男孩一样,但你想想,你从不玩弹子、棒球,不和男孩子一起游戏。你没有感到与人不同吗?”


凯西觉得受到伤害和羞辱。恰好凯西的祖母病重,凯西的妈妈又生一个孩子---这是家中的第七个---凯西从此离开学校,作为长子,开始工作养家。

这是1893年,凯西16岁。他不得不告别“精灵、天使” 的童年,学会闭嘴沉默,不做一个与众不同的人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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